“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岳人歌的声音闷闷地,从身后传来,“李牧,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对你,才好?”
带着喟叹与无奈的,一句问话。
李牧些微怔住,心里微微一颤,而后又是无尽的感叹。
他遇见过很多人,都曾热烈地对他表示过喜欢。那些手段无不是过分粗糙的:送豪车,送奢侈品,怎么大手笔怎么来。
他虽不算含着金汤匙长大,但那些东西在他看来也不算罕有。那些倾慕之心算错了李牧,唯独岳人歌与众不同。
岳人歌不一样,他和所有人不一样。他甚至有些过分小心,因此才有这番困扰。李牧垂下头,轻轻拍了拍岳人歌环在他腰上的手。
“这样就很好。真的。”他说,“已经够了。”
拉开距离,岳人歌眼里已经满溢了委屈,“我总觉得还不够……”
李牧想笑,因为岳人歌垂头丧气的样子确实像只可怜的金毛。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岳人歌的头,看着那双猫眼石一样漂亮的眼睛,呼吸像是翩跹的蝴蝶,落在岳人歌的睫毛上。
阳光洒进屋内,仿佛铺上一层鎏金的地毯。满墙的酒瓶肃穆而立,宛如众神俯瞰为情所困的芸芸众生。虽然这是一个令人伤心的下午,但李牧还是非常犹豫和小心地,张开双臂,抱了抱岳人歌。
“够了吗?”李牧问。
岳人歌亦拥紧了他。他将手臂收紧,再收紧,几乎要勒得对方喘不过气来,“够了。”他低声说,“李牧,这样就已经够了。”
--------作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