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他性格讨厌,相反的,秦荀有点自来熟,所以朋友很多。他待人友善,加上长得不错,即使偶尔犯点傻也能算是个萌点。
怪就怪在,他对所有人都好。
起初舒年以为,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讨好型人格,但看到后来又觉得不像。秦荀对周围人好似乎是完全出自自己的意愿,没有半分勉强,也不会听人说什么就做什么,有他自己的主见。
反观舒年,则和秦荀完全相反。舒年慢热,也不擅长拒绝别人,因此跟认识不长的人之间总是留心隔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不会过分热情,也不存在疏离与冷漠。可一旦被他划分到“亲近”的范围内,舒年对这些人的付出也绝对是毫无保留的。
秦荀表面上对谁都好,实际心里说不定跟谁都不算亲近。
夜里舒年画完作业躺床上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梦里也是乌七八糟的,醒来什么都记不得,只觉得困得很。这直接导致第二天上午精神不振。舒年一不小心便把老板开小会的时间给睡了过去,直到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才略略清醒了些。
“舒大大!舒大大!”坐在舒年身边的陈滟滟小声喊他。
“啊。”舒年睁开眼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陈滟滟暗戳戳指了下某处:“那里,那里。”
舒年揉着眼睛去看,却见蔡蔡举着手机偷拍自己的睡相,笑的一脸猥琐。
“”这他妈瞬间就惊醒了。
光这样还不够,午间休息时,蔡蔡还将手机连上了显示屏,把早课拍的那十几张睡颜ppt式轮播,照片里除了舒年,还有秦荀、李成峰等,众人流口水的流口水翻白眼的翻白眼,在屏幕外的嘲笑声中反复迎接社会性死亡。
“蔡老师这招也太损了。”梅梓一遍扒饭一遍郁闷道。他和舒年都是不常在画画时打瞌睡的人,就这么一次还被拍了下来,实在倒霉透了。
几人扒着饭抬头去看,屏幕中的画面刚好定格在舒年的那张照片上,由于角度问题,还拍到了舒年边上的陈滟滟,以及早就睡得不省人事的秦荀。
“啧啧,看舒大大和秦老狗,这两人,头往边上倒的角度都一样。”李成峰端着碗调侃舒年,“截下来做情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