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荀拿着糖有点想笑。
喝了药给颗糖,把他当小孩儿哄呢?
舒年见秦荀没吃,想了想又说:“吃了之后好好刷牙,不会蛀虫的。”
虽然这根本不是秦荀关心的问题,但他还是将糖吃了,并且和舒年一块儿认真刷了牙。
将第二天离开要带的画和行李装好,等全部做完,已经凌晨了。两人这会儿终于上了床,盖上同一条被子。秦荀半侧着身酝酿睡意,明明十分疲惫,脑子里却尤其清醒,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起自己在村子里的事,想起自己还没有给舒年道过谢。
秦荀没提,但其实当他意识到自己独自在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迷路、并且手机还没电时,还是有那么点儿发憷的,至少他的内心远没有他见到舒年后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他也不是没想过会有人来寻自己,或许是峰哥,或许是梅梓,但却没料到那个人是舒年。
秦荀和李成峰他们在集训前就是校友,舒年却是最近才认识的,虽然秦荀自己对他很友善,但那不过是性格所致,要说有多熟,好像又不至于,更别提舒年跟谁都是淡淡的,没有要疏远,也没想要亲近,似乎除了画画,别的什么都不在乎。
可在众人都没能察觉的情况下,舒年却冒着雨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舒年嘴上没说,心里其实,也是把自己当朋友的?
秦荀虽然和舒年躺在同一条被子底下,两人中间却隔着道空,颇有点泾渭分明的意思,即便舒年经常会在半夜一把将被子抢了去,秦荀也未曾靠他太近。这会儿秦荀却伸脚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下舒年的脚腕,轻声问道:“佟舒年舒大大,你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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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人少,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