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到了。”梅梓发音含糊,“刚才被和老板(和瑞)叫去办公室了。”
“办公室?干嘛去了?”
“这回排名靠前的人被奖励能先一步自由选择座位,估计讲这事儿去了吧。”
秦荀想起来了,画室座位每月一调,至于调换方式,依老师们心情而定。上月的座位是随机抽签定的,他运气不错,和舒年同时被调到了三排之后,两人还是坐的前后排。
舒年长得不高还近视,平时偶尔会抱怨里黑板和屏幕太远看不清。这次能自由选择,也许会申请往前调。
可那不就分开了吗?
秦荀心情沉重,感觉自己为着这事儿至少得丧一整天。
就连隔壁琴行突然响起《欢乐颂》都显得没那么欢乐了。
与秦荀的无精打采相反,陈滟滟听见钢琴声蹭的一下站起来,风风火火往门外冲。
“诶你干嘛去?”李成峰买笔回来被她撞了一下,“还有两分钟上课了!”
“我出去一趟,懂王问起来就说我去厕所了!”反正他也不会进女厕。
李成峰:“……”
上课音乐响起,和瑞和舒年他们几个排名靠前的学生一起进入教室,等收完周末作业,便将新的排位张贴出来,让学生按照要求自行转移。
众人好奇地围上去查看自己的新位置,秦荀却不怎么感兴趣,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原位削笔,安静到反常。舒年偷看他一眼,联想到昨晚,心里忐忑,没想好怎么搭话,只得也拿起笔来削。
舒年笔削一半开始走神,拿笔的手被美工刀轻轻划了下,裂开一条破了皮的小口子。没流血,只是有点儿疼。
舒年小声抽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