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荀这次月考明明有进步,秦俊清却也没多提一句,上来就是数落,这一点也让秦荀心寒。
秦俊清被秦荀呛了下,有点恼,他使劲压了压,刚想跟秦荀理论,秦荀又火上浇油道:“画不好就是画不好,去哪里都一样。”
秦俊清一听,火气就噌地窜了上来。
“什么叫画不好就是画不好?老子花那么多钱供你读书,一句学不好就算了?!”
秦荀耸肩,知道自己今晚是清净不得了。
两父子的谈话最终以争吵告终。
秦荀早就习惯了秦俊清的脾性,只一味坚持己见,不欲与他有过多争论。想当初自己的母亲也是因为多年来受不了秦俊清的专制而提出的离婚,秦俊清却固执地以为是她变了心,最后两人落得个不欢而散。那时候,秦荀家中总是充斥着着争吵,秦荀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写不了作业,就弹弹吉他,看看漫画。
母亲离开后两年重组了家庭,又生了个男孩儿。秦荀口中的“表弟”,其实就是这个同母异父的亲弟弟。
母亲有了新的家庭后和自己逐渐疏远,父亲又心硬地像铁,除了学习别的都不过问,才逐渐形成了两父子如今的相处模式。
“反正我不换画室!我哪里都不去!”秦荀站在房间门口冲楼下的父亲吼道。秦俊清气极反笑,冷冷地嘲讽:“你要考不上大学就给我复读!反正你哪里都不想去,正好复读多待几年!”
秦荀嘭地拉上门,将点了一身火的秦俊清关在外头,炸了一身刺的自己关在里头。
空气突然安静,一股难言的孤独与疲惫猝不及防席卷而来。
秦荀有片刻的窒息,心脏和鼻尖都略有些酸胀。
他暂时无心画作业,将手机电插上,打算休息会儿。
“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