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见秦荀开口提要求,心下一松,也很乐意,当即答道:“好。”
纵观全局的梅梓目瞪口呆。
“他们为什么不用调色纸。”钟小荣趴在梅梓背上懒洋洋道,“一画一撕,方便地很。”
也没管这学霸什么时候过来的,梅梓下意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问,问就是兄弟情。”
最近秦荀和舒年的关系真的好了过头,一块吃饭一块放学一块儿洗调色盘一块儿上厕所,按道理这些事在朋友间也没什么不对,但梅梓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种奇怪的若有似无的气场,使得他俩单独在一块儿时,其余人根本产生不了主动靠近的念头。
李成峰最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尤其是在陈滟滟谈恋爱之后,学习热情高涨,除了画画就是补眠,从前那些该他和秦荀打堆做的事全被舒年占了位,他也不见什么反应,甚至好几次拒绝秦荀一块儿行动的邀请。经常眼下挂着两深重的黑眼圈,画画时,那补满血丝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盯着画纸,活像是要修仙修到走火入魔的模样。
梅梓看他一眼就心慌,觉得这人就算不走火入魔,至少也是个神经衰弱。
“峰哥,黑眼圈那么重,注意身体啊。”钟小荣完全状况外,甚至还劝道,“肾不好,记得用肾宝”
“死一边去。”李成峰闷声说。
“峰哥怎么了?”钟小荣用大拇指点点身后状态不佳的李成峰,“那么颓废。”
梅梓同情地啧啧两声:“别问,问就是受了情伤。”
“鬼扯。”李成峰说,“我只是突然开窍想好好学习了,不行?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可不想一辈子扎根十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