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来,不困。”秦荀说。
明明困得要死,眼睛都眯成了一挑细缝了。舒年大胆预测,不出三分钟,这人绝对已经开始做梦了。
秦荀究竟哪里来的执著,还是说他一直这样像挑战人类极限一眼报复性熬夜?如果没记错的话,峰哥刚刚还在江滩上跟自己调侃秦荀前些日天天在网吧通宵、补觉不过三四个小时就又被班上同学拉出去聚餐的壮举。并且他还不是偶尔为之,而是隔三差五经常如此。
不是个想猝死的一般不会做这事。
舒年张了张嘴,想怼人。
秦荀忽然在这一刻伸出手,隔着被子抱住舒年。
舒年:“”
怼不出口了。
说是抱也不大准确,他不过伸出一只手搭在了舒年的被子上,似乎只是为了舒展一下肢体,舒年却因此变成了哑巴。
这展开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你干嘛?”舒年憋了一会儿说。
“你别动了,就这样。”秦荀想了个理由,“我睡觉的时候要抱个东西才睡得踏实。”
舒年:没见你写生的时候有这毛病。
“时间时间太短了。”秦荀又说。他发音有些含糊,声音很轻,舒年需要仔细听才能听清楚在说什么。
舒年也跟着小声,问他:“什么意思?”
“想跟你待久一点。”秦荀说,“在学校的时候经常会想”
秦荀声音渐弱,舒年听不清,顿了半秒忍不住问:“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