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荀顿了顿,沉着声问:“什么可能性?”
“很多。”舒年说,“你想要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那也需要有足够的能力。在画室时训练,在学校时学习,都是培养自己能力的手段。”
没有能力,就只剩空想。
秦荀说:“可我画画不好,学习也很烂。”
“那说明努力的程度还不够。”舒年回忆了下秦荀在画室的表现,由衷且诚恳地说,“你太懒散了,但这并不代表你没有天赋。其实很多时候,你的潜力都没能彻底发挥,只要稍微努力一些——”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秦荀晃着手,语气淡淡地打断舒年,“可是现在这个阶段吧,大家都挤破了头往前冲,我就算努力了,也总会有人比我更努力。一山还比一山高,到最后,我说不定也就是白忙活了。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及——时——行——乐——至少我是在以自己的意志行动不是嘛。”
“及时行乐只是暂时的,只顾当下,那未来又该怎么办呢?”舒年忍不住皱眉说,“你不能这么想——”
“舒年。”
舒年话还没说完,秦荀先叫了他一声。
舒年突然卡了壳。秦荀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甚至有点压抑。这让舒年在瞬时间忘了自己接下来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你其实并不怎么了解我。”
秦荀直直地望着舒年。
“我也不奢望你真的能理解什么,”秦荀勾了勾嘴角,但眼睛里没笑意,音调也是下压的,“所以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