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没想哭的。
“哎哟哎哟”秦荀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给舒年擦脸,“这怎么还掉玻璃珠子了呢。”
“我没、没有。”舒年立马抬起手臂遮住脸,本来想开口骂人,结果这一哭竟就刹不住车了,说话都利索不得,还带着哭腔,“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老师”
“是我不正好?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秦荀去掰舒年的手,但舒年根本不让他看脸,手臂掰下去又抬起来,像个拒绝沟通的刺猬。
“我看看哭没哭真的哭啦?”秦荀将脸凑到手臂缝隙里去瞅,欠儿兮兮的。
“哭哭你妈。”舒年使劲推拒他,抽噎着说。
他平时轻易不骂脏话,看来这次是真的急。
秦荀被骂了,但不知为何却有些想笑。
“明明就哭了嘛。”
舒年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乱掉,是秦荀印象中从未有过的样子,他甚至在心里默默地想,他又比旁人看到了更多一面的舒年,并且,还为此感到一点恶劣的满足。
“来,过来黏黏,来抱抱。”
秦荀不再逗舒年,他朝舒年张开双手,语气柔和地像在哄骗小孩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