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对那个阿姨的儿子那样。
秦荀心里的感觉很怪,说不上太难过,但觉得很空,胸口像漏了似的,冬日刺骨的冷风呼啦啦地往里吹,吹得他遍体生寒,心脏悬着半天没有着落。
然后他就想起了了舒年。
他想见见舒年,看看他全神贯注、一心为梦想努力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他先去了画室,在画室里逛了一圈,没见到校考的那帮人,想起来舒年他们已经离开了,于是毫不犹豫地定了最近的一班高铁。秦荀上高铁后本来想通知舒年一声,但转念一想,又担心以舒年这样一丝不苟的性格会劝自己回去,便先告诉了钟小荣,并从他那得知了旅馆的地址,一路找来。
也难为秦荀一个路痴,手拿诺基亚独自在陌生的城市里问路寻人了。
秦荀的故事很短,他也没用过多的辞藻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大多细节就是一笔带过,舒年能从中感受到一点苦涩和迷茫,但他毕竟不是秦荀,不能感同身受,无法给予他开导。
“抱歉,”舒年低着头,真心实意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你道什么歉。”秦荀躺倒在钟小荣床上,“来这边是我自己想来的,就当散散心。”
“你为什么想来找我?”舒年问,“我和这件事其实没有什么关联。”
秦荀看着天花板,神思有些恍惚:“我不知道很多时候我其实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是想一出,是一出。”
“那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
舒年也躺倒,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