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尧像是要安慰舒年,见舒年刚返校不久不确定学校的复习进度安排,主动跟他说明。
舒年客气说:“那你们这半年应该很辛苦。”
“啊那可不。”杜尧不了解舒年这大半年在外头的训练强度,他这人缺根筋,话没说一半,先来一句,“学习可累了,哪有你们在外头画画轻松。你回来几天就知道了。”
舒年微微笑了笑,拳头硬了。
但杜尧像是真的没什么眼色,全然没感觉到舒年即将蒸腾的火气,连续踩雷:“不过我听说你们艺术生分数要求挺低的吧?两三百分就够了,你也不用太在意成绩了,以你的底子最后肯定没问题。”说完之后还鼓励似的拍拍舒年的肩,“一起加油吧。”
舒年已经完全不想跟他说话了。
杜尧并非舒年原来的同桌,因为舒年回校后只有他旁边有空位才不得不挨着他,两个人本来也没什么话说。好在班主任老张还挺关注舒年,没过两天就将班长宋至微调到了舒年旁边,以帮助舒年尽快跟上进度。
舒年和宋至微以前关系就不错,舒年在画室期间偶尔也会跟他联系联系,调到舒年边上也有宋至微自己的意思。
舒年到不介意同桌变成什么人,大多数时候,他会用大量的练习来麻痹自己,让脑子里塞满与学习相关的内容,好无心再去考虑别的东西。
自那天网吧偶遇秦荀后,舒年再也没有给秦荀发过消息,相应的,就像有什么奇怪的默契似的,秦荀也再没有联系过舒年。
说起来过去也是舒年主动问候的多一些,秦荀不过是话更多罢了。只要舒年不再发消息给秦荀,秦荀估计也不会再有事没事搭理他。
这样也好,就这样慢慢失去联系,然后相互忘记。像自己这样平淡的人,秦荀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连他的名字也模糊。
舒年投入复习的速度很快,几乎没有什么缓冲,整个人就往学海里义无反顾地扎了进去,一上来就宛如一个激流勇进的壮士向前猛冲,并且时间长了也没有弱化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