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秦荀回什么,舒年啪地挂断了电话。
“你又在气什么?”竺樱默默喝了口水,说。
舒年瞥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哼。”竺樱说,“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奇怪的很,喜欢谁就不给谁好脸色,别扭死了。”
舒年没理,用笔点了点竺樱的历史卷子:“少管我,做你的题。”
竺樱哼哼两声,也不理会舒年的话,又问:“人家怎么惹着你了?你这么冷淡。”
“他没有惹我。”舒年说,“就是自己想通了一点事情。”
“想通什么?”
“其实这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内心戏。”舒年头也不抬,“别人不把你当回事,你再怎么凑上去都没有用。还是着眼于现实比较重要。”
“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竺樱说。这是舒年的缺点,舒年自己却不清楚。他不想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在他人身上,便只有一味逼迫自己,只要他觉得别人对自己没有感情,不论事实如何,他都逃跑地飞快,“说什么凑上去,你还没争取过呢。”
“不需要了。”舒年说,“抛开性别不谈,他根本就没把我当一回事,自始至终都是一段见不得光的暗恋而已。既然开始是我说了算,结束应该也是我说了算。”
“”竺樱有点无语,“做朋友也不可以?”
“我不可以。”舒年笔下一停,“我会有不该有的想法。而且他也不缺我这一个朋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