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舒年退后半步,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几乎是直愣愣地盯着秦荀说,“就没办法反悔了。我会当真。”
不对。
他不是想说这个。
舒年的那四个字就在嘴边,但他吐不出来,他只能说的出这些话。
有些生硬,却只是丢盔卸甲前最后的自我保护。
“我求你当真。”秦荀有点无奈,“你一定要当真。”
“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舒年脸上迅速发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因为背着光,秦荀没立刻发现。
见舒年没有反应,秦荀以为又是自己态度的问题,于是正了正神色,拿出十二分的认真又说了一遍。
“我喜欢你。”秦荀说,“我想和你谈恋爱。”
通常来说,舒年脑内在这时候应该开始一场极限拉扯。他的纠结与生俱来,所以总在做出决定前犹豫再三,举棋不定。所谓的过度思考,只是一层保护自己的软壳。他一直是这么做的,从有记忆开始一直这样,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活的辛苦且稳当。
却也因此错过了许多他与秦荀的可能。
这回,舒年几乎在秦荀话音落下的那一秒就立马给出了答案。
他说:“好。”
秦荀心里的小人围着自己放烟花。一瞬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秦荀想抱抱舒年,又不敢擅作主张,他觑着舒年的态度,语气仿佛在对待什么容易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尝试性地问道:“那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舒年紧张说:“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