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舒年压力有点大。
助教的任务,是在画室里巡视,帮助有困难的学生讲画改画,并在主教老师忙不过来的时候批改作业。学生们刚开始作画的时候基本问题不大,通常舒年会这时被原立然叫到另个教室去批速写家作。等作画时间超过一半,基础差点的学生基本就会开始举手,寻求场外援助。
董毅很信任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不怎么管舒年,所以工作自由度还是比较高。但总的来说,当助教并不轻松,有时候光素描改型,舒年一天都得手动批个十来张。
一旦秦荀开始学习、舒年投入工作,两人的独处时间就变得屈指可数。秦荀本还琢磨着能在暑假期间培养培养感情,但实际上除了上课下课那一段路,基本没什么独处的机会。半个月过去,亲都没亲过,秦荀也只能趁着舒年给自己改画的时候悄悄拉个手什么的。舒年几乎不怎么主动,亲密接触还会不动声色地躲开。有时候中午午休,秦荀想靠着舒年的膝盖打个盹,一旦有人进门,舒年又会猛地站起来,吓地秦荀一骨碌躺到地上去。时间长了秦荀总有一种自己在强抢民男的感觉,好好的谈恋爱,倒像是在耍流氓。
虽然这种模式也挺带感的吧,但长时间下去不太行。
“你这透视怎么回事?”舒年被拉来给徐练改画,边改边数落他,“半侧面不是正面,两只眼睛怎么可能一样大?看着跟被打肿了一样那么抽象。”
徐练就是那位挨着秦荀的小学弟,虽然天赋一般,画技一般,文化成绩也马马虎虎,总体水平中等偏上,属于埋进画室人堆里头就找不着的那种,但他对于绘画却十分热爱,有一颗虔诚地追求艺术的心。
或许是出于临时教师的责任感,舒年对于越是认真的学生越是严厉,说话也比较一针见血。徐练性格好,跟舒年相处半月也挺熟了,对舒年的教学模式见惯不怪,他听着舒年骂他,非但不生气还挺乐意的样子,一边频频点头一边嗯嗯嗯个不停。
秦荀蹲在舒年腿边看他改画,盯着舒年的脸发呆的同时心里琢磨着谈恋爱的问题。
半个月了才只过牵手,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慢了?
说起来别人谈恋爱都什么进度来着?
“你在这干什么?”舒年瞟了他一眼,怀疑他在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