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泉理解地点头:“长期赌博的人,不值得信赖。”
“他早就没有人性了。”沈恪慢慢地喝着茶,“自从他染上赌瘾,我和小礼在他眼里同赌桌上的筹码就没什么区别。”
杨泉沉默片刻,看了眼兴致勃勃做“个展”的沈礼,又看沈恪:“我之前看到你和薛总的消息……”
沈恪一顿。
杨泉了然叹气:“你们没事吧?薛总今天没跟你一起来,是……?”
沈恪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哪有夫夫一辈子不吵架的?”
“是。”杨泉却止不住地担忧,“我只是担心如果你跟薛总真的……那小礼?”
“小礼不会受影响。”沈恪道,“这个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养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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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泉知道沈恪本事,但再本事他也是个oga。
独栋小屋的贷款、这么多保镖的工资还有沈礼一辈子离不开的高档药,那都是不小的花费。尤其是沈眠长,那就是个无底洞,没了薛家这个后盾,沈恪要怎么应付他那个不知悔改的爸爸?
他只是个oga,没了薛家的支撑,无论在事业还是生活上只会遇到比以前更大的困苦。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人。
更别提是个样貌上佳、离婚后失了保护伞的oga。
杨泉担心这两兄弟,还想再问问,沈恪却已找借口上楼收拾行李箱去了。
沈恪难得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在安静的小镇里住着倒也惬意。
他没住客卧,抱了睡袋去了阁楼。夜里沈礼洗了澡从楼下上来,手里还抱着不离身的玩具恐龙,一双眼眨巴眨巴的,这是想要跟哥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