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问:“真不打算回薛家?”
“薛家没有能让爷爷满意的继承人。”薛卫道,“等到了时候,他会来求我回去。”
或者等薛家子弟将薛家折腾得差不多要散了,他再来接手,全面洗牌,也不是不行。
腐朽的家族,只有连根拔除,重新播种,大概才能唤回一丝生机。
“当年你为什么会搬来我住的小区?”沈恪以前没想过这事,现在才觉出一些苗头,“真是风水问题?”
“怎么可能?”薛卫笑了,“爷爷太宠我了,薛家有人想动手脚。”
他那时候长得瘦小,老是生病,就是因为有人在他的饭菜里动手脚。
幸而被爷爷发现了,才没酿成大祸。
薛卫打了个哈欠,熟悉的烦躁感上来了,他拉开沈恪的衣领往里钻,轻咬在锁骨上,缓慢地磨牙,发泄着情绪。
锁骨那一片的肌肤上已满是牙印,沈恪被咬得有些疼,又有些麻酥酥的,催促他:“然后呢?”
“与其让人在暗,时时提防,不如让对方自己露出马脚。”薛卫道,“爷爷找了个理由让我搬出去,然后引对方现身。”
沈恪:“……”
沈恪:“??”
那绑架的事?
“那是个意外。”薛卫道,“千算万算,到底是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