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叶忘记了这周是春节假期,周五过去了,周六过去了,陆崇还是没有回来。他崩溃了,完全没有办法出门看医生,只能在客厅里兜圈圈:“不是说周六吗?大骗子,说好周六的……周六都过去了啊。”

他又翻开日历确定周六是不是过去了,看了几乎十几次,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你怎么还不回家……”

于是他又不由自主地溜进了陆崇的房间筑巢,大概是压抑了太久吧,这次信息素依赖症的反应比前几次都要严重,他把大衣都堆好了还是在嘴里喃喃地说“不够不够”,竟徒手把柜子的锁掰开了,锋利的铁片割伤了他的手指,他仍不知疲倦地把所有衣服都一股脑地抱出来,堆起来,陷进去,好像进入了天堂。

他换了好几件大衣抱,始终觉得不过瘾,就去拿了晴姨的针线包,拆了陆崇最好闻的一件高定衬衫,填充了棉花,缝成了一个简陋的娃娃。

他笑着举起娃娃说:“嘻嘻,你回来啦!我就说嘛,你怎么会食言呢?”

然后他又抱着娃娃,躺进衣服堆里。一阵折腾弄得他已经很累了,所以他很快就打起了盹,嘴里还在念叨着:“我好想你啊,我还没抱过你呢,不过和你拥抱,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吧。”

所以陆崇拨开衣服堆找到祁叶时,看到就是这样一副光景:满脸斑驳泪痕的oga抱着用自己衣服缝成的娃娃——好家伙,还是最贵那件,睡得很沉又有些不安分,时不时还垂下头去啵唧一下娃娃。

陆崇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他不太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凑过去摇了摇祁叶:“祁叶,去床上睡,地板凉。”

被吵醒得oga有些迷糊,他看了眼陆崇,问:“你是谁啊?”

“我是陆崇。”

“陆崇?你不是陆崇。这个才是陆崇。”祁叶拿出怀里娃娃给他看,又警惕地收了回来,“哎你别碰!”

陆崇看着那个丑娃娃有些无语,他凑近了些说:“我真的是陆崇。”

“你真的是陆崇?我不信。陆崇给我送了很多礼物,你能列举出来吗?你能说出来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