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叹了口气,咬字清晰:“根据调查,买凶想要毁了沈黎表弟双手的是沈晔。”
顾浔的每个字安国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联在一起,安国公便迷茫了,颤抖了,他右手死死地捏着一方桌角:“浔儿,你再说一次。”
顾浔心里有些同情安国公,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舅舅,这是刑部审出的结果,怕其中有误,我亲自去调查,其人证,物证皆能表明是沈晔所为。”
当然不用调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沈晔,只是若是直接这样告诉安国公的话,未免太残忍了,他的几个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势如水火,相互提防。
“你,我,这怎么可能呢”安国公震惊地盯着顾浔,否认道。
顾浔也不指望安国公能很快地接受这个现实,于是将罪犯的供词,以及沈晔的常随在银庄里取出银票的证据等等摆在安国公的眼前;“这些事都是沈晔的常随苟意所为,前日晚间,苟意回老家途中,刑部的官吏已经将他捉拿,他如今也已招供。若是舅舅还不愿意相信,可去刑部大牢亲自审问。”
什么什么什么。
安国公的脑子只剩下这两个字在不停的回荡。
安国公抬起头,眸含希冀:“浔哥儿,你说可能是调查错了吗”
顾浔没吭声,安国公沉默了半晌,忽然猛地起身离开书房,顾浔跟在他的背后,见安国公是朝着沈晔的院子去,他略一沉吟,没跟上去。
沈芝从旁边走过来,她望见安国公有些趔趄的背影,担忧地问:“我爹爹会不会出事啊,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