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是他找到的最体面的形容了。
文叶烟的那股恼火没有消散,反而愈加浓烈,不仅气沈琏,还气自己。
所以当他看见沈琏还低着头作鸵鸟状时,便直接捏住对方的下巴尖往上一抬——力道还不小,沈琏整个脑袋都仰了起来,眼睛无措地眨巴。
“好玩儿么?”文叶烟沉声说。
沈琏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终于读懂了氛围,小幅度摇了摇头。
“有嘴不会用?”文叶烟说,他的语调算得上轻柔,却带着冷嘲的意味。
沈琏抿了抿唇,很小声地说:“会。”
“舍得说话了?真不容易呐。”文叶烟说,他暗含报复,捏着下巴的手慢慢加力。
沈琏挺怕这样子的文叶烟,别人对他再凶他都能不往心里去,文叶烟只要稍瞪他一下,他就犯怵。
疼。
手疼,腿疼,下巴也疼。
沈琏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搭在文叶烟的手腕上,不是想挣脱,而是在示弱。
“好疼的。”沈琏说。
文叶烟:“……”
他放过了沈琏的下巴,转而去捏沈琏没几两肉的脸颊,揉面一样。
沈琏被他揉得变形,眼睛间隙偷瞄一下,看他的脸色是不是还生气。
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沈燕燕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沈琏的脑袋像绒球一样被文叶烟蹂躏地炸开似的。
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生疏一扫而空。
“叶烟哥,我买回来了。”沈燕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