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边。”沈琏给他指了块平地,“小心虫子。”
文叶烟却上前,拿过他的镰刀,一言不发地割草。
沈琏心中一暖,把碑前清理干净,摆上贡品。
文叶烟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墓的周围整齐了不少,他来到沈琏身边,声音闷沉:“我没想到你妈妈的墓会是这样的。”
“我们乡下的坟墓大多都是这样的。”沈琏语气如常,“只是听说我妈妈这里的风水不太好,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会孤单吧?”
“爸爸呢?”
“在另一头,走过去要好久。”沈琏说,父亲和沈家的祖宗葬在一块地方。
“为什么要分开?”
“他们不喜欢我妈妈。”沈琏开始烧香,烟雾燎着他稚嫩的脸庞,“不过我把爸爸的手表埋在了旁边,爸爸那边也有妈妈的梳子。”
这是弱小的他唯一能做的事。
文叶烟心绪复杂,他甚至只是想到以前自己在无忧无虑地吃喝玩乐时,沈琏却在遭受着不公的对待,就感到刀割般的疼。
“墓碑上面的字,是你刻的吗?”文叶烟问。
“嗯。”沈琏有点不好意思,“小时候刻的,刻歪了,不好改,你看得出是什么字吗?”
“吕渺儿之墓。你妈妈的名字真好听。”文叶烟说。
沈琏便笑了起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