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烟只好把牙刷完,再和他说:“秦姨今晚有点异常?”
“嗯。”沈琏打着呵欠往床走,现在过了零点,他好困。
“她看出我们的关系了。”文叶烟说。
“嗯。”沈琏盖上被子了。
“哎,你怕不怕和姥姥出柜?”文叶烟问。
“出柜?”
“就是。”文叶烟压上去,对着沈琏的嘴巴用力亲了一口,“让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姥姥知道的吧。”沈琏嘟囔。
“不可能,她这么古板老派,要是知道我们是同性恋,肯定能跳起来揍我,骂得我祖宗十八代都不认识。”
“喂,不要说姥姥的坏话。”
“唉,我真是对不起你,家里的长辈一个比一个难对付,比如说我爸,比如说姥嗷……”
文叶烟的脸蛋被往两边扯开,沈琏在惩罚他。
“姥姥很好的。”沈琏说。
“因为她只打我,不打你。”文叶烟的嘴巴变成了河马,也在努力地说话,还撅起来,“乖,亲个。”
沈琏和他亲了一下,翻身睡觉,“下次她打你,我保护你。关灯。”
灯熄灭,文叶烟的笑容在黑暗中绽放,他蹭着沈琏香呼呼的头发,叹谓:“好喜欢你啊……”
纪老太太在帝都住了五天,这五天,文叶烟带她去私人医院做了全套的体检,每天去一个景点游玩,老太太一辈子都不苟言笑,但这几天笑的次数比去年一整年都多。
她的这两个孙子,虽还是少年心性,在她看来都是不大点儿的小孩,却周全地照顾她,时时惦记她,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