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不敢轻易离开他身边,给出了自己的手帕:“干净的,不嫌弃的话请用。”
“谢谢。”文叶烟接过来,把自己狼狈的脸擦了擦,然后抬头望向了文瑞平。
文瑞平的吊针重新扎了回去,此时也眉头紧锁地看着文叶烟,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傻事。
“爸,这就是我的态度。”文叶烟说,“您能拿自己来威胁我,我也可以照做。”
文瑞平无言,他的身体和情绪已经超负荷了,他此刻真觉得自己老了,不如儿子强壮,也不如他坚毅。
“我只是……想要延续阿纭的血脉。”文瑞平低声说。
“妈妈早就不在了,她就是自己,没有人能够替代,所谓的延续她的血脉,对一个死去的人来说没有意义。”文叶烟说。
文瑞平的嘴唇猛地颤抖了几下,文叶烟直接撕破了他可笑的自我安慰,这无异于撕裂他的心脏。
他闭上了眼,藏住眼中的湿润,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你先回去吧。”文瑞平疲惫地说,“让我好好想想。”
“好。”文叶烟答道,起身整理整理衣襟,自若地离开。
张秘书还不太放心,“文总,您就不怕他再冲动?”
“他不会了,我已经示弱,他又赢了。”文瑞平苦笑一下,“况且,外面还有他惦记的人。”
文叶烟从医院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站在路边在等着什么。
十分钟后,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慢慢开来,停在他身边。
文叶烟便开门坐进去,脸上挂着笑容,“久等了。”
“你知道我还在?”沈琏不可思议,他根本没有给文叶烟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