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厉又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太公已经观摩过你施展的阴仪九剑,打算以阴仪九剑为基础,创出一套属于云台宗府自己的剑法。”
听到这话,韩湫立即有些不高兴,道:“老太公怎么可以这样?他是多久来偷看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以太公的修为,就算他站在你的身旁,你也未必发现得了他。”韩厉道。
韩湫道:“父亲,那一位高人传给我这一套剑法的时候,可是说过,这一套剑法出自两仪宗,我们这样抄袭别人的剑法,真的好吗?”
“不是抄袭,而是从演变。”
韩厉摇了摇头,道:“‘天下武功,皆出三道’,若是追本溯源,天下间的任何一种武学,最终都是有源头,都是从别的武学中演变过来。”
“湫儿,你应该清楚,我们云台宗府最大的弱项就在剑法上面,开宗立派四百多年,却连一种灵级上品的剑法都没有。”
“一个宗派,想要变得强大,就必须要有武学做为基础。若是太公能够根据阴仪九剑,开创出一种属于我们云台宗府的顶尖剑法。那么今后,天魔岭的剑道天才,就不会只选择太清宫和武市学宫,我们云台宗府也会成为他们选择的剑道圣地。”
韩湫依旧还是有些气恼,道:“这就是父亲一直让我演练剑法的原因?”
韩厉似乎也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的女儿,脸色变得柔和了几分,道:“湫儿,不要生气了!这件事的确是为父做得不对,为父答应你一件事好不好?只要你提,任何事为父都可以答应你。”
韩湫知道,剑法被偷学,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
“好吧!既然如此,那父亲就将张天圭逐出云台宗府。”韩湫道。
听到这话,韩厉微微一怔,笑道:“圭儿?你和圭儿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吵架了?”
张天圭一直都是韩厉的得意弟子,韩厉自然对张天圭喜爱有加,而且,他也知道韩湫与张天圭的关系很好,所以早就已经决定将韩湫许配给张天圭。
韩湫冷哼一声,道:“父亲,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张天圭此人,外表光明正大,背地里却阴险卑鄙,就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敢出手暗害,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父亲,将他留在云台宗府,我担心会养虎为患。”
回到云台宗府,韩湫就派人去调查张天圭。
知道张天圭的真正为人之后,韩湫已经十分反感他,根本没有想到曾经敬佩的大师兄,竟然会是一个如此不择手段的伪君子。
韩厉的脸色变得十分严厉,冷声道:“湫儿,你大师兄可是为父的弟子,更是绝顶天才,将来会成为云台宗府的顶梁柱。你没有任何证据,怎么可以如此说他?”
“我当然有证据。”
韩湫道:“我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
“什么证人?”韩厉问道。
韩湫道:“父亲,你可记得张天圭的身边有仆人,名叫林辰裕?”
韩厉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那个林辰裕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才。不过,听你大师兄所说,他有一些隐疾,是一个不健全的男人。”
韩湫冷冷一笑,道:“他的隐疾,还不是拜大师兄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