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骑虎难下，根本无法收手。

就算他收手，冰皇也要杀他。

……

在无边和十尊诸天骑士出手的瞬间，神力波纹外泄，立即被张若尘感应到大概方位。

……

天姥归来后，罗祖云山界便多了一座神殿。

巫殿！

巫殿是天姥从荒古废城中带出，它比神山都高大，散发洪荒古韵，以神龙之骨为横梁，以神石为支柱，无时无刻不散发巫力。

只是这一座神殿，便堪比一件第一章神器。

这一日，巫殿的殿门出奇的没有关闭。

“呼！”

一阵清风吹来。

一身青色佛衣的七十二品莲，出现在殿门外。

她能够看见，殿中背对着站立的天姥，道：“你料到我会来？”

天姥如身在混沌中，茫茫渺渺，飘忽不定，但，身上的红衣和头上的白发始终醒目，道：“青城云和无为出现在冰王星，我就知道，你快到了！你已经破境了吧？

怎么，不敢进来？”

七十二品莲从容平静，走进巫殿，道：“虽有紫心天尊兰相助，但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破境的确变得容易了！”

天姥转过身，直视她，道：“你在为谁做事？

长生不死者？

冥祖？”

“我不为任何人做事，只为自己，为了心中的道义。”

七十二品莲道。

天姥道：“十万年前，是你逼死了他吧？

他可是你亲哥哥！”

“我没有逼他，是他自己求死。

再说，这是张家该付出的代价，是他们先失了道义。”

七十二品莲目光平淡，又道：“其实，你也没有资格，以这样的态度对我说话。

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所承受的痛苦。”

天姥已然明白，想要劝她迷途知返，已是不可能的事，道：“你来罗祖云山界，是来杀我的？”

七十二品莲坦然点头，道：“天下如棋，而阵眼就在这里。

要取得决定性的战果，自然要先毁灭阵眼。”

“再说，你是他的弟子，自然也是必须死。

你死后，整个罗祖云山界和整个罗刹族，才能用来喂养那些古之残魂奴隶，让他们迅速生长起来。”

天姥道：“你竟称他们为奴隶？”

“他们与奴隶有什么区别呢？

都已经死了，苟延残喘到这个时代，莫非还想重新做主人？

天地不允许，我亦不答应。”

七十二品莲道。

天姥在她身上看不到当年那个空梵宁的一丝影子，太偏执，太陌生，只剩下一身戾气和怨恨，却还自以为心如明镜。

“没有巫殿，你尚且不是我的对手。

你现在进入了巫殿，想逃都难，怎么杀我？”

天姥眼神逐渐凌厉，展示出绝不因为七十二品莲是大尊的女儿就手下留情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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