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庭深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心正中处有一条极淡的但贯穿了整个掌面的伤痕,
“前男友明天,哦不,今天就要结婚了,我上个月得到消息时刚割的,你信么?”郑庭深的表情轻松得像仿佛新郎的另一半就是他一样。
严律己把脑袋收回来,“你信我的,我就信你的。”
那道伤口一看就是有许多年头的样子,里边增生的组织都快被磨成了一道白痕了,因此严律己只是嘴上那样说着,但心里没有真的相信对方说的话。
“其实我没有骗你,”郑庭深忽地拢住了对方,“我前男友真的要结婚了,就在今天。”
严律己想不通他到底几个意思,难道对方把他抱回来只是为了互诉衷肠?那还真是大可不必。—“我先出去了。”
他坐直了身子,抬脚就要下去,郑庭深又轻而易举地把他按了回来,“再泡一会,你在外边受了寒气,明天一准要感冒。”
“我是医生,不劳你挂心了。”
“你不是药学院的么?”
“我本科学临床的。”
“那你现在毕业出来还能当医生?”
“我有执医证。”
严律己忽然觉得自己跟对方暴露了太多信息,心里起了警惕,“我不泡了。”他觉得越泡头越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