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姝将手里的裁纸刀攥得很紧,严律己费了老大的劲才将它拿下来,“别,大家都别冲动。”
幸好自己刚才已经将人揍了一顿,起码发泄了一小部分的怒火,这会冷静下来后已经没那么冲动了。
“咱们现在赶紧搬离这里,免得他再找上门来。”
严姝恍然大悟,“哦,对!”说完就要去联系搬家公司,“咱们搬回以前的老洋房,那儿环境好多了,街道口就有一个治安岗,不会再有小偷进来的。”
严姝说的老洋房是她小时候住的那栋花园洋房,地处当时最繁华的中心地段,出事之后一家人就搬了出来,找了个普通的房子,过起朴实无华、财不外露的简单生活。
“现在应该来不及了,明天再弄。”严律己抱紧自己母亲,试图给她一些安慰,也让她冷静下来,“没事,相信我,我不会再被他伤害了。”
“可是妈妈好担心你,”严姝语气哽咽,“要不咱们出国吧?”
她知道对方来头不小,不然警察那边不会一个劲让她和解,找的律师也不会一个个的都退了她的单,还意味深长地对她说——“我要是帮了你,那我这律所就不用开下去了。”、“你就拿着对方的赔偿,在和解书上签字吧,这已经是为你们争取过的最好结果了。”
“没事,”严律己替她擦去眼泪,“我不会再让他伤害到我了,你别担心。”
严姝只能含泪点头。
是夜,严律己躺在床上心乱如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但明天还要上班,他只能从上锁的柜子里掏出两个小药瓶,熟料地倒出几粒药片后往嘴里一扔,就着冷水一口吞下,半小时后才沉沉睡去。而另一个城市的人,显然也在失眠中。
“大半夜把你叫过来,媛媛那边没意见吧?”
郑庭深回了s市,躺床上又横竖睡不着,于是试探性地把发小叫了出来,没想到对方一拍即合,眨眼就出现在“深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