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院了?”严律己初听有些错愕,后面就反应过来了,“他还躺在icu呢怎么就转院了?!!”
医生边写病程边瞅了他一眼,“你不是他家人吧?”、“十点的时候有辆直升机直接停到我们院把人接走的,你不知道?”
“我是他朋友,我出于对他的关心,认为他此时还不适合转走,不可以吗?”严律己好歹本科是学医的,且成绩斐然,就算脱离了临床但有些知识他仍记得滚瓜烂熟,三下五除二就把医生说得一愣一愣的。
医生明白这是遇上同行了,收起了面上的敷衍,把人拉到角落,一五一十将实情道来。——“我原先也觉得不合适,但院长一个电话打过来,叫我放人家走,我哪敢说个不字。”
严律己也是打工人,知道打工人的苦,心里没再说什么,只问他—“他转到哪个院了?”
“据说转到博逸。”
此刻身在博逸的郑庭深也万分想念着严律己,对方才刚要和他好上,热乎话没多说两句,自己就突然被转走了,他心里郁闷非常。足足五天时间,他已经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但仍然一句不吭地躺在床上,两眼也只盯着天花板看,把郑家二老看得摸不着头脑。
“你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刘淑清关切地问道,旁边的秘书一直紧紧地搀着她,生怕她有任何闪失。郑裕先身体还算好,自个撑着拐杖就要去外面叫医生,只不过门没踏出去呢就被叫回来了。
“我没事,”郑庭深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然后微微坐起了身,“我妈怎么没在?”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她家里有事,走不开。”
“有事?”郑庭深猜想她可能又要给康芮擦屁股,但恐怕这事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