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实验一样,金澜根据自己从学妹那里听来的步骤继续下一步。他假装无意地问:“对了,你回家了吗?”
洛纬秋犹疑了半分钟。根据他过往的经验,如果说“我不回家”,那对方十有八九是要追问为什么的。但是对他来说,解释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已经回了。”最后洛纬秋这样回道。
既然是“已经”,那连说一句“路上注意安全”的余地都没有。金澜忽然意识到他当时应该向学妹请教“当实验进展呈现出另一种可能性的趋势时该怎么办”。
万幸洛纬秋主动问:“学长你呢?”
“我过两天回。”金澜回道。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兔子我带走了,托运。”
“那好,辛苦学长了。”
一次波澜不惊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金澜将手机放到桌上反而像压到心上。他莫名其妙地对自己生起气来。金澜这一分钟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在这种事上聪明点;下一分钟又开始质疑上一分钟的自己,为这种事苦恼是不是过于幼稚了。又不是高中生了!
如此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陷于感情中的人都是追着自己尾巴、在原地徒劳跑着的猫。
每到心烦时刻金澜就去看文献,看得想吐之时就上游戏做那个无聊的任务。鉴于他经常心烦,因此日日积累下来,那个任务竟已完成了大半。这算意外之喜吗?金澜注意到任务的进度后只觉得心情复杂。
然后他下意识地停下来,偷偷上大号去好友列表里看思思在做什么。
果然又是竞技场。
再一看盼柳,果然两个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