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纬秋忧心忡忡。
金澜只好保证一有空就给他发消息,终于才被放行。
这一番折腾,原本充裕的时间也紧张起来,金澜一路紧赶慢赶到了机场,总算跟上了大部队,没有误机。
到了机场,却碰到熟人,是很久之前和他一起追剧的师妹。
“师兄,好久没见呀。”一看见他,师妹先上来打招呼,语气很惊喜。这也难怪,师妹自研究生毕业后考上了学校里一个行政岗,便彻底与科研说了拜拜,没过多久又被调去另一个学院做辅导员,因此虽在同一个学校,也少有见面的机会。
虽然师妹如今不在本院,但她会不会多少了解一些老邹退休的事?金澜如此思忖着。
也算病急乱投医。其实金澜虽然病愈后回到学校正常工作与学习,但心里对此事从未释怀过,甚至一人独处时还时不时想到这事。他从不在面上流露,对谁都是和和气气,也不会主动提及;他将思绪熬成一锅苦药,自己是其中唯一的药渣。
金澜怀揣着这样的思绪,与人调换了座位,同师妹挨坐在一起。
与师妹一通叙旧过后,金澜小心翼翼地提到了这件事。
师妹观察着他的神色,像在斟酌字句,又像在犹豫,“我的确听说了这件事。”
“那么……”
“……我想,确实和院里几个老师的明争暗斗有关系,”师妹工作几年,竟也不像是当初那个会偷偷看剧的人了,她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深沉:“很多事情我们看不到,也不会在表面显露,但绝不是不存在,师兄,学校也不是什么纯洁无瑕的地方,更不用说牵扯到职称、岗位与成果的时候了。有斗争就会有牺牲品。”师妹看着金澜,目光似怜悯,又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