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最终搞到凌晨才算解决。
燕也然走出警局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陪他来的同事把他的衣服递过去,小声说:“赔了一万多。”
燕也然脸色一顿,但很快收拾好表情,问经理在哪儿。
同事说经理回去了,好像是老板听说了他打架的事,找经理问话。
“唉,其实……”同事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挤出一句,“然然,你条件这么好,很多时候服个软,能挣比现在更多的钱。为什么总是给自己惹麻烦呢?”
燕也然人好,乐观豁达,活泼开朗,对谁都笑呵呵,做事勤快不拖沓,在酒吧兼职大半年,人缘特别好。
加上他长得出色,形象优越,除了没有信息素,哪点不比那些oga强?
大家都觉得燕也然要是争气点,肯定能攀上高枝,运气好没准儿还能嫁入豪门。
可燕也然一点不争气,在酒吧混迹这么久,一个高枝没攀上,净干得罪人的事。
今天更过分了,竟然把人脑袋砸出血,这下经理估计也保不住他了。
“服软?”燕也然扬了扬眉,意味不明地说,“我还要怎么服软,我可是一直跪在地上没起来过。”
同事没听懂他的意思,但也没机会问了,因为店里的电话接二连三的打来催。
燕也然说:“你先走吧,今天店里热闹,去多签几个单。”
“那你……”
“没事。”燕也然眼睛弯弯的,笑道,“我正好回家睡大觉。”
告别同事,他从警局走了一个多小时,回了出租屋。
爬上五楼,打开门,按亮昏黄的灯。空气里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