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对江弃道,“那就没关系了。”
乘粥的碗突然摔在地上。
江弃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他很想刻薄地问一句:只要戴了套,是谁都没关系,对吗?
但他没有说出来。
他舍不得说这种狠心的话,怕把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那点联系又割断。
滚烫的海鲜粥伴随着浓郁的香气,撒了一桌。
江弃的手垂落在旁边,溅到皮肤上几乎瞬间就红了。
燕也然还不知道江弃在想什么。
他眼里只看得见江弃被烫伤了,于是慌里慌张跑上前,到处找纸巾给江弃擦。
江弃没有动,挺拔的身体忽然疲倦地佝偻了几分。
看着燕也然忙活,抓着他的手放到冷水下去冲,又听见燕也然用很关心的口吻说:“你疼不疼?家里有烫伤膏吗?”
江弃忽然笑了。
“燕也然,你到底在想什么?”
“……”。芋沿的
江弃没有等到答案,便抽回手,自己处理倒台上的一堆烂摊子,把想要帮忙的燕也然轻轻推开。
江弃到现在仍然不想对燕也然发火。
他只是觉得很累。
燕也然在明显地逃避,所有江弃想知道的事燕也然都不肯说。
锅里还剩了很多,江弃这次没有分神,好好给燕也然盛了一碗。
但自己没有留下,转身走向沙发,一边联系医院一边坐下。
两个人同在一个空间里,但中间又似乎隔着千万里。
所幸,接下来的半小时,燕也然没有再招江弃的不痛快。
他乖乖喝完粥,又小心翼翼拿出干净的碗,给江弃盛好,捧着粥走过去,放到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