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也然说:“我觉得我好像不脏。”
他的语气非常认真,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和江弃陈述他发现的事实。
江弃嗯了一声,没接。
燕也然偏问:“你昨晚帮我洗啦?”
江弃又嗯一声,顺手关掉水,说:“家政会来收拾,你别管。”
“哦哦。”燕也然反应过来,人家是有请保洁的,洗得也比自己干净。所以他不纠结,在衣服上擦了擦水,然后说,“我可以去洗个头发吗?我刚才看起来很像顶了一头鸡窝。”
“可以。”
“谢谢!”燕也然抓着头发朝浴室跑去,在跑到门口的时候站定,回过头问了一声,“那我可以用你的浴巾和洗发水吗?”
“可以。”
“好的好的。”
门被轻轻掩上,江弃才发现,即便燕也然好像表现得活泼了,可他们之间那层无形的障碍仍然在。
燕也然的每句话,都透露着小心翼翼,藏在那张笑眯眯的脸下面的,是燕也然的疏离。
半小时不到,司机就给江弃打了电话。
接下来的一切出奇的顺利。
燕也然再也没有和江弃纠结别的,他还主动把戒指套进江弃的无名指,说:“既然不想给别人看,就继续藏起来。”
在车上,燕也然也很乖,一丝不苟地绑好安全带,眼睛看着窗外。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就给江弃指。
“那是什么呀?”
“南城科技的实验大楼。”
“好高哦!”
“嗯,在市中心来说,是很高的建筑。”
“那又是什么?”
“水族馆。”
“哇——”
“那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