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弃很想问:聊什么?你和她有什么可聊?我们呢,我们还没聊完。
可他本质并非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他当然知道这女孩儿刚经历了自杀,内心正是动摇脆弱的时候。他不可能去说什么刺激她的话。
更重要的是,燕也然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好像如果江弃不答应,那么这个房间里的三个人就要分成两派。
一派是相依为命的两只孱弱病猫。
一派是拉着冰山黑脸的冷酷凶神。
这下江弃直接从救命恩人,变成坏蛋。
“知道了。”他最终只能是叹了声气,颇为无奈地对燕也然说,“有事要叫我。”
这话说出来,江弃也觉得多余。
能有什么事?
这女孩儿横看竖看是个oga,细胳膊细腿儿,她既不能对燕也然造成威胁,也不可能在病房里反了天。
但江弃只是心里不爽和燕也然的话未谈到尾声。
“好。”
燕也然好像知道他的不痛快,为了表示和他是“一派”的,所以对江弃眯了眯眼,像对着一头炸毛的兽类顺毛摸了摸,说,
“我很快就会叫你的。”
江弃心里像被一根柔软的羽毛扫了一下,痒痒的。
要不是那丫头流着两串眼泪两溜鼻涕虚张声势地瞪着江弃,他很难忍住不凑过去亲一亲燕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