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断我!”燕也然拿出了他的那股子气势,强硬地说,“江弃,你就记着,从今天开始,你要每天对我笑,要让我开心,不要再拿那些我根本就不在意的事情每天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如果你真的想给我安全感,就做一些对我们未来有意义的事。”
“好,我答应你。”
“那你亲我。”
江弃愣了一下。
他的嘴里仍然有腥朽的味道,他不敢和燕也然对视。
结果燕也然说:“骗子。”
江弃立刻松开他一些,吻在他的脸颊上,认真地说:“我们回去,好吗?”
“回去哪儿?”燕也然一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就又惊又怕,说,“去医院!”
江弃。寓言。第二次见识到燕也然温柔的强势。
比那天他对严平秋的气势还足。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或许那口血,正是吐掉的江弃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不上不下的郁结。
他心甘情愿被燕也然驱使,听到燕也然骂他,他感到某种很实在的安心——燕也然的情绪终于不是隔着一层欲说还休的保护层。
江弃点头,说:“好,去医院。”
离江边公园最近的医院并不算远,他们很快去了,挂的是急诊。所幸今天人少,很快轮到江弃。
他们做了检查,开了药。燕也然反反复复跟医生确认,保证江弃真的没有什么顽疾在身,就只是气急攻心——气的是自己,急的是燕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