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得清楚不一定代表能看得懂,盛月白一共写了十六个字,这十六个字无论怎么看都毫无关联,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像是随意拼凑起来的。
盛月白将纸横竖折了两道,递给陆政说:“麻烦赫尔曼先生明日再帮我跑一趟金城馆,把这个递交给普里特,就是今天在金城馆见过的那个男人。”
陆政什么也没问,只说:“好。”
他把那张纸放心上衣兜里,动作很珍重,好像拿的不是盛月白随手写下的几个字,而是什么珍贵的文物。
盛月白仰着脸看陆政,笑了笑问:“我记得赫尔曼先生是商人,帮了我这么多,就不向我索求什么回报吗?”
陆政犹豫了一下,说:“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盛月白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再说话,忍不住笑了,问:“只有这个?”
“如果……”陆政停了一秒,语气听起来有些紧张,不太顺畅的问盛月白:“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盛月白说:“可以。”
陆政神色依旧浅淡,此刻眼底却有了淡淡的笑意。
陆政把温妮买来的衣服拿给盛月白,盛月白换上衣服,陆政开车把盛月白送回了盛公馆。
陆政把盛月白送到门外,和等盛月白回家的盛月婉碰了个正着。
陆政盯盛月婉看了几秒,很缓慢的说:“你好。”
盛月婉对上他的眼睛,像是被什么刺到,突然后退一步,很警惕的对陆政说:“今日天色太晚了,盛家也没提前准备茶水,就不请赫尔曼先生进来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