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扬声说:“稍等。”
盛月白踮起脚,手撑着陆政的肩,伸长手臂把后面叠在榻上的毯子扯过来给陆政盖上,然后摊开手掌,轻轻拍打陆政的后背,“没事吧,冷吗?”
陆政连连摇头,赶紧又用力咽下几口口水把咳嗽给止住了。
盛月白担心陆政着凉,不再说话,又低下头去瞧陆政的伤。
司机已经把伤口涂好了药,盖上了纱布,此时正在往外缠固定的纱布。
盛月白盯得很仔细,让司机不禁紧张起来,纱布都缠歪了点儿,盛月白看得拧起了眉毛,说:“接下来是包扎好就可以了吗?”
司机忙点头说是。
“给我吧。”盛月白伸手从司机手中接过纱布。
盛月白动作很小心地把司机刚才已经缠了几圈的纱布解开,再细致地重新一圈圈裹好,手指微微翻动,一个对称精致的结便在修长的十指间成型。
盛月白的手很好看。
十根指头根根纤长,可能是由于常年戴着手套的原因,盛月白的手在灯光下白得有些不真实,指尖细嫩光洁,漂亮得仿佛凝结的玉脂。
陆政想到这双手刚才抚过自己的后脑,摸过自己的后背,周遭的空气忽然都变得炙热起来。
“脸怎么这么红?”
盛月白低下头,盯着陆政的脸看了看,在陆政额头上碰了碰,跟自己额头的温度做了比较,又用手指轻轻去摸陆政的脸,说:“好像有一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