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想起自己的姐姐,忽然对她的恐惧有了几分真实的认同:“八年前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是要回来找我报复,可能真的会有点吓人。”
是七年十个月零八天,陆政心说。
但陆政这次保持了沉默,因为不想再惹盛月白生气,因为害怕盛月白会被吓到,会赶他走。
“老板。”温妮在门外敲了三下门,从带着顿挫的节奏中能听出几分犹疑,像是怕打扰了什么,“您在忙吗?”
“说。”
温妮说话音量恢复了正常,非常迅速地说:“楼下有几个商行老板来拜访,说是听说您受了伤,过来看望,您要见吗。”
盛月白和陆政对视了一下,面上露出了一点怀疑之色,说:“他们怎么知道你受了伤?”
温妮耐心地站在门外等陆政的回答,门突然打开了。
是陆政开的门。
温妮走进去,余光偷偷往里瞥了一眼,没看到刚刚跟老板一起进了卧房的漂亮青年,老板衣裳换过了,显而易见是洗过澡了。
虽然,但是……这才过了多久?
老板这么快?
温妮看了看陆政,内心大胆地猜测,长这么高的个,这么一张脸,不会是中看不中用吧……
陆政没看温妮在想什么,他往里走到隔间门口,视线还在停留在门上,说:“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