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泽脸上的笑僵住。
陆政终于擦干净了手,把已经脏了的餐布扔回到盛月泽身上,语气很平静地告诉盛月泽,说:“不要再往我身上扑,很脏,如果还有下次,我会忍不住剁了你的手。”
一屋子的人全呆住,一是惊讶与赫尔曼竟然会说国文,二是震惊于赫尔曼说的话。
赫尔曼说的话自然是更让人惊讶,于是一桌子人消化下来,便立刻诧异又震惊地看向盛月泽,又从惊讶变成了轻视鄙夷。
盛月泽如坠冰窖,像是当场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温度适宜的饭店包厢里,看着桌上人向他投过来的一道道视线,却冻的发了抖。
等严南连拖带拽的把盛月泽拉出去,又客气地将许柔也一并“请出去”,屋里的空气都像是冻得都像是凝固了。
桌上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想不到要说什么话。
毕竟盛家人的高傲是全上虞城出了名的,盛月婉姿态高,盛月白自是更不用说,那是磕破脑袋都不向人低头的主,他们虽然一直与盛家不对付,但心里下意识还是对盛家人高看的。
因此谁也没想到盛月泽竟然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许柔也就算了,原本也就不是盛家人,可盛月泽不一样,那在盛家养出来的,盛月白当时见着赫尔曼那眼睛都没抬一下,盛月泽却饭桌上跑来对赫尔曼投怀送抱的勾引。
放着台面上的生意不谈,跑来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以为他是个妓子吗?
还被赫尔曼当面点了出来!弄得他们都跟着下不来台,真是丢人现眼!
在座的老板们自觉面上无光,半天闷着没人说话,柳老板干笑了两声,开口说:“许柔怎么教的儿子……竟然做出这么不得体的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