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吃完最后一口,拿帕子擦了嘴,慢慢道:“约翰什么时候死都是好事,却最不该在这个时候,把柳家牵扯了进去。”
“柳家怎么了?”管家更疑惑了,说:“柳家跟盛家是对家,柳家现在惹上了麻烦,对盛家来说应当是件喜事才对……”
方叔很赞同地说:“是啊……”
盛月白摇摇头:“盛家与柳家再如何争,也是上虞人自己的事,约翰虽然无关紧要,但他有个美国政界要员的侄子。”
方叔和管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
盛月白轻声解释说:“美国政界要员的家里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上虞,死前还与人起了争端,有个能拿来大做文章的‘嫌犯’,这个‘嫌犯’还正好是个在上虞颇有财力的权贵……美国人会仅仅只去找那个‘嫌犯’问罪吗?”
管家愣了一下。
盛月白细白的手指微微攥起,说:“不从我们上虞讨去点代价,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盛月白站起来,说:“帮我把外套拿来。”
方叔仍是云里雾里,管家却已经明白过来盛月白的意思。
拿小事做文章,借机生事,要挟政府,美国人这些手段,多年前已经亲身经历过一遍的盛家是再熟悉不过了。
管家从小看着盛月白长大,自然是最知道盛月白的性子的,心里不禁一跳,立刻说道:“谁知道约翰的死是不是就是柳家干的,柳家兴许自己也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