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婉见状想去帮忙,盛月白却已经很自然的把手递给了陆政。
盛月婉干站着略显多余,停顿了片刻,才又问道:“怎么大早上起来又换了套衣裳?”
盛月白偏头看了低头专心给他扣纽扣的陆政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原本是准备穿那身红的,见陆政穿的这身,才想起来我也还有身黑的,就翻出来穿上了。”
两袖的纽扣都扣好,盛月白收回手,挽到了陆政手臂上,回头笑着问盛月婉说:“我打算一会儿这样带他去见母亲,是不是看起来更衬一些了?”
“……”
盛月婉简直没眼看,见盛月白还看着她,表情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只好说:“……是,更衬了。”
盛家的团年饭一向人都不少,家里的一堆人加上虞家姐弟,今年又多了陆政和温妮严南两个,比往年更是热闹,摆了两张桌子才坐下。
吃过了中午的团年饭,盛月白和盛月婉便要出门去祭拜盛月白的母亲了。
盛月婉从后面院子的花房里摘了开的最盛的几株玫瑰,拿花笺纸束成一束,和提早备好的饺子一起放进篮子里,放到了车上。
司机对每年的固定行程已经很熟悉了,不需要多说,便载着他们往盛夫人的墓地开去。
陆政却是第一次去盛夫人的坟地,他曾经让严南查过一些盛家的事,隐约记得盛夫人被安葬在了她出生的故里,是一个叫鹤桥的小镇。
然而车驶过繁华的街巷,穿行过一片梧桐林,最终向整个上虞城戒备最森严,方圆几里都只落户了一家的孟府开了过去。
经过孟府正门时车没有停下,又径直往里,开向了后山。
后山一片也是孟家的地界。
隔得很远就能看见灰色的高墙沿着山脚一路蜿蜒,似看不见尽头,路的终点是高高的铁门,铁门上缠着的色泽冰冷的尖刺和电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