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蹲下来,看着牌子上的字,拿手指轻轻在上拂了拂。
陆政站在后面看着木牌上的字,没有说话。
陆政虽然久居美国,但到底在国内也生活了那么些年,对国内的文化民俗还是了解一些的。
国人习字很有讲究。
读书人信奉字如其人,男人写字一般都追求气势磅礴,爱习楷体、行书等大字,只有女子才会书写小篆。
看盛月白对这块木牌的态度,就已经能猜到这上面的字是谁写的了。
盛夫人的墓修在一棵老槐树下。
纯白色的墓碑,很轻易就会沾上尘土的颜色,却被擦得干干净净,不染一尘。
墓碑前摆着一大束新鲜的白色玫瑰花,旁边一盘香味未散去的饺子。
盛月婉把从盛家摘来的白玫瑰花也放在墓边,又把饺子拿出来,摆在了那盘饺子旁边。
墓碑上照片的人始终微微笑着,像是站在玻璃橱窗里,正望着外面的人。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皮肤很白,黑色的长发,浅笑着的眸子,隔着照片都能让人感受到温柔的暖意。
陆政曾听过许多人都说过,说盛月白生的像极了他的母亲。
直到真正看到了照片,陆政才发现,盛月白和他母亲其实不太像。
如果说盛夫人是一株静静长在春日里,圣洁而又极脆弱的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