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擎宇眼眶骤然湿润了,声音很低地说了声:“保重好自己。”转身走了。
牢室里恢复寂静,盛月白坐在床边,望着密密匝匝的铁栏,脑子里又不禁开始想陆政。
盛月白从进了这间牢室后,就盼着陆政来。
陆政给盛月白布置了这间不像牢室的牢室,在床头桌上摆了盛月白前段时候在陆政的书房里没看完的书,他自己却没有来。
盛月白想,陆政可能是生气了,所以才不愿意来看他。
盛月白翻了个身……
陆政不可能生他的气的,也许是没有办法进来,毕竟父亲他们到这里来都要费不少力气……
盛月白身子乏头也疼,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着陆政为什么没有来,结果还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床上褥子铺了不知道多少层,垫在身子底下很软和,盛月白睡得很安稳。
因此铁链声哐哐当当响动的时候,盛月白都还陷在困倦的梦里,直到男人投下的阴影将盛月白拢住。
盛月白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在他的脸颊摩挲着。
盛月白眼皮猛然跳动一下,终于从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挣脱出来,五感回归,汗瞬间浸湿了贴身的里衫。
盛月白倏地睁开眼,眼睛睁得滚圆,一眨不眨的盯着上方的黑色人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剧烈地喘息起来。
陆政迅速把盛月白从床上抱起来,手忙脚乱地拍打着后背:“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