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疆善下蛊虫天下皆知,而这下蛊虫的方法不少人也有所耳闻,无外乎香烟红帐,云雨巫山。
探听到一向敬重的将军的私密之事,华修礼也是豁出去了,只是难免不好意思。
“是。”严肃敛下笑意,深邃的眼睛远远望向院子里的主桌,那个小哥儿正在跟他的下属们相谈甚欢,偶尔举杯畅饮,颇为豁达,一向的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自会知分晓。”今夜,一切就都明了。
“严肃,你回来了。”李萧冠今天暍了不少酒,纵使前世非常能暍,这幅壳子也天赋异禀,到现在也已经有点上头了,脑袋晕乎乎的,两颊潮红,双眼湿润,眼皮微微泛粉,朦朦胧胧的看向立在身前的人,“可算回来了,天、天黑了,嘿嘿,是不是该入洞房了”
我的老天爷哎!秋婶张罗着让人收完桌子碗筷酒叠,刚靠近就听到李萧冠这么大胆的一句话,臊得直跺脚。
老胡这些在军营里待久了的汉子们倒是非常欣赏兄夫郎这直爽的性子,敲着桌子和还未走的乡亲们起哄,“入洞房!入洞房咯!”
秋婶捂脸,在严肃身边小声瞩咐,“热水已经送进去了,不过还要压个床散些花生桂圆,你就”
严肃点头,一弯腰,把晕乎乎只会黏着他傻笑的小夫郎拦腰抱起,伴着起哄欢笑声一步一步稳稳的步入屋中。
新房是严肃平日里住的那一间,秋婶和李小包拉着几个婶子早就装扮好了,窗户和门帘上贴了大大的喜字。这红红的字在村子里头可稀罕着呢,大伙儿瞧着都好奇得不行,直咂嘴。
李萧冠被放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觉得屁股底下硌得不行,不乐意了,拉住严肃的胳膊不愿意下去,“抱嘛,严肃抱嘛”
大伙儿哄笑起来,小婶子和小夫郎掩面,各个红了脸,吃吃的偷笑。而小哥们成了亲的没成亲的,具都不太敢看这新夫郎暍醉之后的痴态,只因这小夫郎光听声音就又娇又憨了,那出众的脸还指不定怎么媚呢。
只有小孩子们毫无顾忌,嘻嘻哈哈的闹着挤上新床,掀开被子抢底下的花生桂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