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冻入骨髓。
“d斯……,
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军营里,一个汉子躺在毯子上,胸口包扎着洇满了鲜血的布巾,那些血却不是寻常的红,而是诡异的草黄色。
汉子抽了一口气,一把握住在胸前不停忙碌的手,“白军医,别忙了。”
那人一颤。
汉子抱住那人的腰身,“殷儿,我没救了,你休息一下吧,省省药材,别浪费在我身上了。”
中了异域的蛊毒,单靠药材,是治不好的。
汉子早就不抱希望了。
只是放不下怀里的人。
握着怀里人冰冷的手,汉子顾不得自己溃烂的胸口,心疼的把那双手塞进自己的腰腹处,“我给你暖暖。”白殷冷笑一声,猛的推开人,后退一步。
“阿,谁要你暖?丰戾,你受不住蛊毒的疼了就早说,少找借口,说些什么省药材的冠冕堂皇的话!我还不缺这点药材!”
“再说,什么叫没救了?你身为一军统帅,说这些话,叫外头的将士听了怎么想?叫他们觉得中了蛊毒的摄政王也没救了!异域要踏平庆历国了,庆历国要亡了是吗?!”
白殷猛的掀开帐帘,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守在外头的小兵恭敬的送白军医离开。
尽管这蛊毒,一向神通广大的白军医确实治不了。
但是白军医的名望却一点都没有因此下降,因为白军医一直没有放弃他们!
刺骨的风吹得营帐猎猎作响,站在风口上,人眼睛都被雪花刮得睁不开。
丰戾看着雪地里越走越远的人影,抹了一把脸,猛的一巴掌扇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