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香的叫声在感受到眼眶的空落落后戛然而止。
鞍泽一起身,看着失神的浅香和后面生死不知的朗姆。
“呵。”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下。
这样还能找麻烦的都是狠人。
鞍泽一不再管他们,从通道出去,拿起awm,仔细地擦去了指印。
其实这个情况清理痕迹没什么意思,他只是不想留下自己的痕迹,比如指纹,如果被有心人收集到了,也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
至于朗姆有什么后手,在酒厂有什么布置,基本可以猜测一下,无非就是“没和我一起回来,就干掉”或者“如果我说‘xx’就立刻干掉他”。
没意思,太简单。
离开这里后他找到朗姆开来的车,清理了东西后开走。
找到个理发店又去进修了一下。
一个多月后这头发又长了,他也懒得剪,干脆就这么半长不长地留着算了。
他只是过来染个发。
白发太显眼了,作为一个狙击手,在那上面躲避的时候,他自己都担心头发被阳光照得反光。
那么这样说来,似乎在草地里隐蔽可以染绿?那行,染绿。
狙击手并非都喜欢夜里狙击,因为他们看不见,这和夜视能力无关。但他更擅长晚上狙击,所以将就白天,绿发也行。
理发时他拿出了手机,给贝尔摩德打字。
【准备好了吗——hunter】
他刚下意识关上手机,就传来了‘叮’的一声。
【你那边这么快?我准备好了,不过,真的要这么急?——vermouth】
贝尔摩德穿着睡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白山寺野发的消息,心里也是有些惊奇他的速度。
【任务简单。——hunter】
贝尔摩德笑着的脸突然就僵了一下,她要怎么说,其实代号成员里除了这个成天跟在琴酒屁股后面跑团建的人,其他人都收到了这个任务的简讯。
她都没接,也就朗姆没事做,急冲冲地跑去莽。
……这个家伙居然说简单?
【等我回来就开始。——hunter】
【行。——vermouth】
两个小时后。
鞍泽一准备起身,店员一脸笑脸地和他说着理发的事,就在走出店门前,又想起自己没有帽子于是转身。
刚好看见了店员黑变白的灿烂笑脸,他也对着店员点了下头,问他有没有帽子。
店员一脸兴奋,给了他一个纯白的棒球帽,白山寺野感叹还是好人多。
就在他要走出店门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危机,一腿回踹过去。
那个店员一脸不可置信地从墙上滑下来,胸口上插着被手握着的剪刀。
死不瞑目。
鞍泽一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给钱,但是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他只能白嫖了。
而且抛开事实不谈,他就没有错吗?
离开店门,鞍泽一坐上了飞机。
窗外有天上千奇百怪的云,地上有重重叠叠的山。
还有飞来飞去的鸟,和飞机里饶有兴趣地画画的他。
解决了朗姆,他觉得分外轻松,虽然知道朗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也很快乐。
又完成一幅巨作,对以后的双面生活……更加自信了。
想到这里,鞍泽一不禁嘴角上扬,在飞机上闭目小憩了会。
……
到了飞机站,他背着黑色背包走到机场外面,便看见了一辆车——琴猫的365a。
来接我吗。
他看了一眼后别过了视线,给贝尔摩德打字。
【在哪?——hunter】
那边秒回。
【你这么喜欢染发?——vermouth】
【你的大老板亲自接你,你不坐他的车,来坐我的,也不怕被他一枪崩了你的合作伙伴。——vermouth】
【?——hunter】
【你往左边看。——vermouth】
鞍泽一往左边看去,果然,一辆白色骚包车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