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光,手里捏着那个绿色的珠子,脑海里不知不觉想起了那人。
心里有些难言的情绪,他被绑架的时候,那个男人带着他走入电梯,他听见了脚步声,可惜没能呼救出声。
他猜测那个脚步声就是少年的,随后跑上了楼,等待时机,窃听动机。
他能为那人之前的沉默找出无数个理由,他能接受那人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也能接受那人两下放倒比他高大数倍的男人。
现在与那时何其相似。
赤井秀一嗤笑一声。
凌晨一点半。
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赤井秀一轻声侧起身子听着声音,想起hunter给他的警告,没有起身。
门口传来了沙沙的声音,粗略估计,那人在用湿布擦门,不,在擦他的门框,赤井秀一想起门框上的那点血迹。
随后声音变大了,那人穿上了鞋,走在地上有拖拉的声音,这些声音都很小,随后有声音大了起来。
在修理机械,大概是灯,电梯外的走廊漆黑一片,灯应该坏了,修灯的人还来擦那点血迹吗?
门外的脚步声一直隐隐约约,半个小时后,门外的人走了。
是两个人。听脚步声听出来的,他的对门就是hunter,从始至终没有一点声音,似乎睡着了,但这些声音足矣把那人弄醒。
赤井秀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大概是高兴,大概是庆幸。
电梯当然比爬楼梯快,关门的时候那人的脚步声都是平稳的,说明那人在电梯关闭后几乎没有犹豫就上了楼,提前在电梯旁边躲好。
一个因为怀疑去救人,一个因为麻烦让他不要多事。
所以,他们不会是一个人的。
第二天一早。
鞍泽一六点起床洗漱,出门靠着墙等赤井秀一。
他的眼神落在了对方门框上,昨天,那里有一点暗红色的血迹。
昨晚的声音他当然听到了,hunter确实不多管闲事,但如果昨晚那人擦的是他的房门,他能一脚踢碎那人的脑袋。
门突然打开,赤井秀一看着对面靠着门的鞍泽一没有什么情绪。
鞍泽一看见人出来了,一言不发地带着他下楼吃饭。
他是卧底,我是个罪犯。我们都见不得光。
只不过我活着只需要放纵自己,他活着,生命早已不属于他,属于他热爱的国家。
他死了,迎来的是后世的仰望与勋章,我死了,是一具腐烂得看不清面貌的尸体。
鞍泽一在楼下随便点了些能吃饱,也够营养的餐点就坐去了一旁。
赤井秀一观察到这点不由有些疑惑,一次两次或者经常这样表现他可以理解,但一个多月了,对方似乎完全不在意吃什么。
鞍泽一靠着窗,侧脸对着窗外,晨曦铺撒在脸上,肤色白皙,长相俊美却又冷淡至极。
修长的手指转着还没动过的筷子,犹如蝴蝶在翩翩起舞。
赤井秀一来到他身边坐下。
“你的任务……”
————
“这里的菜真好吃!”长相斯文柔和的男生笑起来,狗狗眼瞬间瞪大。
“这可是我推荐的好地方!怎么?爱上了吧!”
留着黑色长发的男生穿着警服,潇洒地一撩自己的额前的几缕头发。
旁边的男生戴着墨镜,天然卷的头发却有股痞痞的帅气,带一点少年感的叛逆,一伸手揽住了长发男生的脖子。
“萩原,藏到现在才说,真是过分呐~”
萩原研二笑着躲开松田的手,“zero可是知道的,他不也没告诉你们嘛!”
萩原研二的手指向一旁咬着小蛋糕,有着毛茸茸的淡金色头发和小麦色皮肤的阳光男生。
降谷零无辜躺枪,咽下小蛋糕后颇为腹黑地一笑,“我可不知道~萩原你在说什么啊?”
大个子男生伊达航用手臂勒住降谷零的脖子,“没想到啊没想到,zero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景光笑了下赶紧解救可怜的金毛zero,嘻嘻哈哈地打闹在一起。
几人穿着警服,身姿修长,刚22岁,正是朝气篷布的年纪,不少人都看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