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然内心苦苦挣扎，三秒后，理智被欲望揍得鼻青脸肿。

她爬上床，轻轻扶起童郁巫的头枕到自己腿上。

月光轻吻地毯，微风纠缠纱帘，暗夜里，连鸟鸣虫吟都消失，周遭寂静无声。

孟以然耳边却聒噪，她的心跳一声响过一声，比三伏天骤起的惊雷还要震耳欲聋。雷雨倾盆而下，打得地面震颤，她浑身被淋湿，过电般打了个激灵，指尖紧张得发麻。

卸去成年宴上的装扮，童郁巫一头黑发肆意铺散。孟以然轻轻抚摸发尾，确认不会因此吵醒童郁巫后，才稍稍大起胆子，动作轻柔取出她耳上一束头发，分作四股，专注地编起来。这个时代没有方便造型的发夹和皮筋，但童郁巫有许多好看的绸带，同样适合用来固定和装饰。

花了一点时间编完两边，她扯松发顶，想让整个发型更加蓬松。但这一下出现问题——

原本安静的童郁巫突然动一下，像做噩梦一般，开始不安挣扎。

孟以然连忙俯下身，在她耳边安抚：“乖，别怕。”

犹豫一下，她解释：“我在给你梳头发，让郁巫变得更漂亮。”

童郁巫也不知听没听到，但她逐渐放松下来，口中突然呢喃出两个字：“母亲？”

孟以然摇头：“咳，我不是啦。”

童郁巫鼻头渐渐泛红，片刻后，眼角居然挤出两滴泪珠。

孟以然慌了，连忙帮她擦去，又把人抱到怀里轻轻摇晃。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明明不该这么急着上手折腾童郁巫，可自己居然没忍住，就像入迷的追剧人明明记得明天六点要起床，也会控制不住会熬夜一样。

“别哭别哭。”她开口安慰，“是我不对，把你吵醒了，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