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舟继续走近,宗叔回头一看,竟是自家家主毫发无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八字眉往下一坠,激动的老泪纵横。

这架势,就跟许暮舟原本是一去不回似的。

许暮舟无奈地笑笑,等老管家哭完,才温声问道:“这几日家中可有什么特殊情况?”

“没什么特殊的”宗叔用手绢擤了擤鼻涕,“呃若非要说的话,也有一桩”

“何事?”许暮舟瞧宗叔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宗叔努力的组织了好几次语言,最终还是泄气的指着西厢:“家主,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难怪宗叔开不了口,在那西厢院内,庄白搬了个躺椅,身上裹了床浅色的绒毯,闭着眼睛,静静睡着。

他周围似乎有某种奇特的危险气场,尽管人已经睡着了,也没有其他人敢轻易靠近。

除了裴云初也坐在不远处的一方石凳上,专注于手中的写写画画,见许暮舟进来,两人目光相接,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家主,你看,就是这么个情况”宗叔指着躺椅上的庄白对许暮舟说:“自你离去之后,庄白公子就定在这西厢院里,哪也不去。夜里也不睡觉,说是必须得盯着盯着那位”

“生生熬了三天,今儿个早晨,眼看总算是熬不住了,这才堪堪睡了一会儿我们都想劝他去房里休息,可没人敢开这个口呀!”

宗叔急得冒泡,但是许暮舟不在时的庄白,莫名有一种类似凶猛野兽的气质,他想做什么,无人敢拦。

而且宗叔了解庄白对家主的情意,西厢这里住着「新夫人」,即使宗叔绝非有意这么想,却也难免寻思到「争风吃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