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自请来陪他,两个人你打水来我浇花,你扫地来我擦台,一边侃着闲天,倒是一点也不累。

许暮舟用葫芦瓢舀了一瓢水,小心翼翼地给花圃里的土壤浇上,“老爷子最看好的,原本就是我那大长兄,许家现今这种局面,少不了老爷子的扶持。”

“不过他肯定也比谁都清楚他那好大孙的秉性,也不会真的把事情都交给他。”

庄白觉得好笑,露出嘴角边的梨涡:“这表面上看,许修雨自然是最大的赢家。但是回过头来,他不也得听你许二少爷的话么?”

“奸商。”庄白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暧昧。

许暮舟一直认为,身为一个商人,被别人以「奸商」形容,也不失为一种最顶级的夸赞。

他高高兴兴的收下,一面又看向这花圃里的种子,新的赚钱思路应运而出:“之后,我们也做鲜花生意吧。”

反正许轩阳那糟心事已经解决了,许修雨以后也不敢来添堵,赔了那么多钱的银库,应该充实充实了。

“鲜花生意?”庄白没听过这个词儿,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鼻子里却飘进一股香味。

这个气味叫人感到不舒服,“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像是一种浓烈的花香”

庄白话音刚落,脑袋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

许暮舟也没好到哪儿去了,四肢无力,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沉,眼前的景象被拉成了好几个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