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家里有老爷子撑着,许自山大病初愈,宝刀未老,儿子一蹶不振,他便将所有生意,一手握起。

不过,这个消息对于京城的许家,或是晴天霹雳,但于夏梁郡的许宅而言,便只是风轻云淡的一件过耳之事罢了。

他们现在要忙着准备家主和庄公子的喜事,这才是重中之重。

红花会留给许暮舟的时间不多,转眼已经过去五天了,他要在接下来的五日里跟庄白把亲成了。

因而许暮舟看了好多方案,自己也试拟了几个,宗叔甚至把夏梁郡的一干民间风俗全搬了出来,恨不能让家主体验个遍。

许暮舟比较务实,“咱们时间少,走不了那么多的过场,还是小办一场,一切从简吧。”

他想来想去,丰盛的酒宴是摆不了了,采买一些必需品,他和庄白正儿八经穿一次喜服,在院子里摆一桌简单的酒菜,是最可行的选择。

左右庄白跟他说,自己不在乎这个,两个男人家家,何必那么繁琐。

庄白只在乎能不能跟他在一处罢了。红花会要他上京当那劳什子堂主,许暮舟问了庄白意见,庄白只道他去哪,自己就跟他去哪。

不过是京城而已,以后许暮舟做堂主,他就做堂主相公好了。

反正他是不能同许暮舟分开。

庄白这股胡搅蛮缠的底气,也叫许暮舟安心了不少,两个人的新婚比蜜甜,就像身上涂了浆糊似的,几乎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吃饭睡觉,同进同出,一起讨论婚事,许暮舟看账本的时候,庄白就在旁边看闲书,亦或练字画画,还有帮许暮舟研研墨。

甚至在浇花的时候,一边商量今后生下的小娃娃该叫什么名字。